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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早时,是曾永忠发觉有些人总忍不住偷窥林知,才派了暗卫偷偷跟着林知。一回,当真有不要命的人意图绑架林知,那些暗卫出手相救才被林知知道了,林知气愤不已,那夜与曾永忠发生争执。
林知向来温驯谦恭,哪里吵的过曾永忠,非但吵不过,还打不过,那夜最终又被曾永忠按上了榻。
林知被折腾得够呛,他也哭得极狠,可无论他怎么哭,曾永忠就是不肯放过他。
后来还特别警告他,不许他到别的男子面前晃。
曾永忠软硬不吃,可林知被他折腾得快散架了,又逢韩氏追缉他,从那之后他就不怎么到山下去了,只偶尔不让暗卫跟着。
那么多次都没事,偏生这一次就出了事。这回又是让曾永忠气得火冒三丈,怒发冲冠。
“主子要不就和先生谈谈吧,先生并不是不讲理的人。而且虽说我去开解,先生是会听的,可他也不过是谦逊惯了才听的,主子去哄的话,会更好点。”
曾永忠想起前天夜里冯心初说的话,就说,“过段时日吧,他近来是不会想看到我的。”
“好,那这回我就先替主子去,许久未上山,也不知道营里怎么样了。”
***
“先生?先生可在?”月语敲了敲门。
林知听出了月语的声音,打开门一看,果真是她,连忙让开路,道,“外头风雪太大了,快进来。”
月语应了声,不过在进去之前还是客气地说了一句,“叨扰先生了。”
林知摇摇头,等她进来后就关上了门。
月语将披风解开,放到三足紫叶衣架上了,转身一看,林知正在温水,她连忙走上前接过勺子,道,“先生坐,这事儿我来。”
林知也不跟她抢,依言坐下了,“空空可还好?”
“好,”月语道,“伤养得差不多了,性子也收了些,就是不知是真知道错了,还是被拘太久了。”
“嗯。”这种状况很正常,林知想了想,又问,“可有说要把他关多久?”
月语笑了笑,“照主子的意思,怕是不想让他出来了,可怎么可能关他一辈子?这阵子他不闹事儿,就还是关着,也不知道主子消气了没有,反正啊,空空要是想跑,阿湛也看不住,随缘吧。”
月语在山上陪了林知几天,她下山时,正好遇到曾永忠上山。
曾永忠到时,林知正与自己对弈。手里执着棋,神色却是在发呆。
林知抬头一看,竟是曾永忠,“阿、将军,将军怎么有空来?”
这会儿五大州州牧皆进京朝见述职,曾永忠守着一个北城,虽是只需布防下属巡逻,可也是马虎不得的,如此玩忽职守,也就只有他一个了。
他早就待腻了,以往可从没有哪一次,他隔了这么久没上山的。只因上一回,当真是把人给气到了。
不过现在看来,林知应当是消气了。
“京都闹腾得很,便来了。”曾永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一饮而尽,“凉的。”
“我来生火。”林知边起身边说着。
曾永忠就着他的残局继续下着棋。
炉沸,林知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淡雅清香。
曾永忠看着那被风拂起的宽袍,用眼神勾勒着那袍子底下的身形,喉咙不禁紧了紧,“我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。”
林知炙茶的手一顿,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一段时间,会是多久呢?
能待到吗?
不行的吧?
他如今虽已卸了重事,可毕竟还是北城城主……
林知想得出神,加了茶粉的水沸了又也没注意到。
曾永忠抬眸看了一眼,拿起勺子舀茶,“想什么呢?心不在焉的?不欢迎我在这儿住?”
“没有。”林知低下头。
静了一下,他又怕曾永忠不相信自己似的补充道,“在想你会不会住到年关。”
曾永忠将洗净的杯子放在他面前,给他添上茶,“不知先生是希望我住到年关呢,还是希望我不要住到年关。”
“我……嗯……”
林知刚一开口,曾永忠就将手伸到他后腰处,不掩目的地揉了揉。
曾永忠低笑道,“怎么喝杯茶就喘上了?看来我不在的日子里,先生没好好锻炼身体啊。”
这言外之意,不就是在说他应该在这里住久一点,才能帮他好好锻炼身体。
林知双手握着杯子,握得极紧。
曾永忠身子前倾,凑近了调笑道,“先生是不是也觉得我说得在理?嗯?怎么不回答?”
“将军金口玉言,说的话哪有不在理的?”林知说话时的语气把控得很好,可那轻颤的睫毛还是出卖了他。
一向澄静的人,哪有那么容易破开心防,放下礼节,心无芥蒂?
“哦?是吗?那如果我说……”曾永忠凑近林知的脖颈间,贪婪地嗅了嗅,“先生应该夜夜与我勤锻炼,先生觉得在理否?”
林知嘴角抽了下,道,“将军再讲这种话,我便……”
“怎样?”
林知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威胁的法子,便转过身去,不理他了。
看着他腰背笔挺如松竹的模样,曾永忠含笑道,“行了行了,不取笑你了。”
林知闻言才重新转过身来,看着他,淡声道,“将军可要说话算话。”
“嗯。”
曾永忠主动与他拉开些距离,其实他不过是坐到了自己原有的位子上。
待林知神色如常了,他才道,“近来礼部有个官员得多留意留意。”
林知问:“何人?”
“杨澈,字扬清,”曾永忠语气一顿,道,“你弟弟的友人。”
夜间,曾永忠揽过林知就要进木屋,林知侧过身,避开了他的手,那郑重的神情似要说些什么重要的事,可他说出口的却是,“我先去烧柱香。”
曾永忠点点头。
屋外寒风凛冽,大雪纷飞,林知撑着伞去了小木堂。
曾永忠和衣而卧,闭眸静待。
约摸着一刻钟后,才有开门声响起。
林知脚步虚浮,无力地走到榻边,扶着简陋素雅的屏风坐在榻沿。
“将军……”
曾永忠睁开眼睛,见他眼眶红红的,是刚哭过的样子,粗粝的指腹划过林知的眼睑,“怎么哭了?”
林知吸吸鼻子,摇摇头。喜欢谋虎记请大家收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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